部古鸟

微博@张凯枫_部古鸟
all吞all狗荒all杂食,zqsg光哥厨(请鬼切的女友粉不要挨我谢谢,我尊重每一个角色,我不觉得光哥是渣男或者是大猪蹄子),白黑晴是真的,梦里有一对叫做一目连水仙的cp,主写yys但是不吃狗崽荒御酒茨,对角色没意见甚至是厨子。
谢谢你们愿意吃我的粮
PS:我永远喜欢茨酒

【渡里】黄粱一梦

尝试了一种从来没有试过的叙事。

主题是“三十岁的一见钟情”虽然渡边gg没有三十岁,我讲的也不是一见钟情【草

但是渡里是真的!!!!!!!!!【震声

祝各位进食愉快。

————

渡边远远就看到了里。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,右手边是绵延无尽的黄沙。他所在的酒吧并不喧闹,爵士乐舒缓地流淌在这处空间,歌者嘶哑的声线被烟气切割开来,悠悠荡荡飘得很远。渡边对着眼前的玻璃容器,啤酒的泡沫从开口溢了出来。渡边没有喝酒的打算,他只是找个借口靠着玻璃发呆,就像无数落魄的老男人一样。

络绎的人群从他身边经过,他们从沙尘之中现出身形,带着一身黄土走进这里。他们很快地从渡边身边走过,很快地享受完属于他们的消遣,又很快地离开,渡边能够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认识他们的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忆起他们的脸庞,好像这个世界除了污浊的、沉郁的黄色以外什么都没有,他这样想着,然后他看见了里。他正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。里的湛蓝双角在空中发出莹莹的同色光亮,几乎是一瞬间就吸引了他的视线。

清瘦的少年隔着舞池和卡座和他双目对视,没有说什么,又别过了目光。渡边和不记得面貌的熟人打了招呼,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,端着空杯子走了过去。

少年摆好酒架上的瓶子:“有什么可效劳的?”

"随便什么。"他答。

于是里给渡边倒了一杯黑啤。他把玻璃杯递还给面前穿着风衣的男人,像是没有事情做了一般,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渡边。

“你很特殊。”渡边嗅着远处飘来的烟草味道,说,“让我觉得很熟悉。”

里冷静地回答道:“也许我们见过。”

渡边模糊地轻笑一声,托着下巴环顾四周:“……或许吧,嘶,你看,看到你之后,天就黑了,你果然很特殊。”

他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窗外,也指引着少年看外面。的确,在他走向里这短短的路程当中,这个世界的时间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推移。月光将沙砾染成了清冷的蓝白色,躁动的风旋都因为夜晚的来临变得沉寂下来。人群消失了,带着躁动的烟气和沙尘的气味一并消失了,整个酒吧都被窗外透入的蓝色辉光充盈着,只留下酒保少年和他在此处独处。

渡边的唇齿间沾了些麦芽香气,他竟然忘记了自己酒量几何,现下已然有些微醺了。他眯起眼睛去看月光的颜色,突然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。

“我叫里。”他身后,少年说。

“我知道,你叫里。”渡边的眼神迷离地飘游,他眼见着那月光柔软地探入漆黑的空间,越过重重阻碍汇聚到那名少年身上,他的目光也随着它的指引,重新对上了里的双目,“你会操控月亮吗?”

“我觉得你需要休息了。”里答非所问。

渡边突然笑了,他抓住少年清瘦的手腕,直直地望着那双嵌在眼眶中的湛蓝眼珠:“正相反,我现在想做点别的。”

宛如高楼倾颓,酒馆带着浓浓的尘烟坍倒在无尽的沙尘之上,又以一种缓慢地速度融入脚下的沙地。渡边轻轻捉着少年的手腕,带着他在沙尘的世界行走,不时抬头仰望清朗的星空。他掌中的躯体是冰冷的,虽说是冷的,但渡边还能在接触的肢体上感受到生命的跃动。里站在他身边,任由他捉着,问道:“为什么要拆了它?”

这里能看得见星空,渡边说。

于是里便再也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看着细碎的星子。这是在空中花园无法得见的景致、不,不如说这是在现今的地球上都无缘得见的景象。渡边仰着脑袋,星河都映入了他的眼瞳。他迷醉地望着这片苍穹,都没有注意到脸上是何时挂上了放松的笑容的。

在他身边,里略有诧异地看着他,额头的双角微微闪烁。

“你不想看看吗?”渡边问他。

里回答道:“我的记忆并不能让我对它有所执念……但是看看也无妨。”

他说着,也抬起头来。在渡边的记忆中,这并不是一片恒久不变的天空。它翻涌着变幻出各种形状,时而化物,时而作人,时而变成舒缓的河流,盘旋着在穹顶流动。这显然不符合原本地球的自然规律,是这名遗忘者首领内心的期盼。里只是静静端详着它,不问什么、也不发一语。沙漠的夜晚寒冷异常,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一路走低,而渡边的手是温暖的。风吹入耳朵带来了细小的呜呜声,也送来了异于氛围的枪炮声响。

他疑心周围环境有变,下意识去摸腰后的枪。

“不用担心,常有的事。”渡边带着他往前走,视野尽头有营地缓缓浮现,“有时候会烧到这里来,但是不会靠近我的本营。”

里收回了空空如也的手:“他们一直都在吗?”

“从未消失。”渡边说,“也没什么要紧的,一旦坚定了选择的道路,就不会在它面前踌躇。”

“他们出现在那里,是为了提醒我不能忘记,就像我不会忘记地球原本的星空是什么样的,我也……不会忘记,那些为了人类的存续失去生命的同伴是怎样赴死的。”渡边将目光从声响的方向收了回来。他单手握拳,虔诚地放在心口,深深吸气,“……每当回想起这一切,我心中的道路就会更加坚定。既然天上的人们选择了‘民众’,那么身为流浪者的我,要守护的只有那些被放逐的人。”

“看来你并不像这个机体一样陈腐保守。”里说。

他扯了一下自己的风衣,笑出了声:“或许如此吧。”

然后他们再也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远望破败的营地,干涩的冷风直直吹向渡边的双眼。连着发丝都越过睫毛的阻隔轻柔地撩动眼球。

渡边闭了下眼,下意识去摸脑后的辫子,却抓了一手蓬乱的发丝。他脸色一变,手插进口袋里摸了两下,又露出懊恼的表情。里不明所以,还没有开口询问什么,就被天上落下的谜之物体砸中了鼻子。

它没什么粘性,在脸上弹了一下就掉在了地面。里的计算机能受到了一些影响,还没有来及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,渡边的星空中接二连三地落下了这种物体,如同暴雨一般噼里啪啦地掉在他们的身体和周围。它砸在身上还是带了一些痛感的,里皱着眉头随手一抓,一个黑色的橡胶圈出现在了手中。

这是……橡皮筋?

渡边手上经常会套这么一个绑头发用的东西,虽然构造体的行动经由中枢计算,对于视觉的依赖程度已经没有那么高了,但渡边还是有绑头发的习惯——里通常愿意称之为老派。虽说如此,这如同暴雨一般落下的橡皮筋又是怎么回事……还有、还有那个在橡圈海里跳来跳去的猫科动物!

“咪呜!”还有一只趴到了他的脚上!

里瞬间色变:“渡边……!”

没有等他身体做出再多过激的反应,身边的遗忘者首领已经带着迷醉的表情将毛茸茸的动物抱进了怀里。取悦这种生物的行为似乎让渡边过于满足,连带着脚边的橡皮筋都缓缓被沙地消融,露出了被月光浸得晶莹发亮的砂砾。

“你不喜欢?”渡边问他。

“对此保留意见。”里的手挡住了嘴角。

渡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,放开了手中的猫咪。他抬手指着视野尽头的绿洲,语气带了些许自得意味:“里先生想去那里吗?”

“虽然我的计算在这里受到了影响,”里冷静地说,“根据光谱分析,那只是名为‘海市蜃楼’的特殊光学现象,并没有前去一览的价值。”

他想了想,补充道:“或许等它变成了现实,我会和你一起去看。”

“我很期待那一天。”渡边说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风愈加大了。里的机体降温速度很快,只是站在他身边,渡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辐射出来的凉意。渡边反手把头发随便一扎,手肘轻轻擦过里的衣服。里的身体要较他稍前,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窄瘦的肩膀。站在他的位置,视线尽头就是那片闪烁着粼粼水光的丰饶之地,里的莹蓝色双角和湖光之色交相辉映,仿佛天上落下了蓝色的月亮,就这样挂在眼前、飘在水波中央。

突然地,渡边很想拥抱他。

“看来我说的没错,你能够操控月亮。”趁着里转过身的空档,渡边倾身而上。

霎时间世界都倾斜了过来。他拥着里瘦弱的身体直直栽向了沙地,裹挟在风衣的热度轻柔地覆在地面上。他的行动太过于突然,以至于冷淡如里都露出了少许错愕的表情。他的手肘抵在沙地上,接触到的是和预想中完全不同的、柔软的花茎。

生长出花朵的地面开始塌陷。

渡边经历了强烈的失重感,再睁眼,已经身处流浪者的营地当中。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睡眠和入梦了,身体还无法适应这种骤然清醒的感觉,脑袋嗡嗡作响。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颈,碰到的却是插在接口之上的电缆——他和里的意识海还以这种方式联通在一起。

说起来,里……

“在找我吗?”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
渡边低低啊了一声:“……嗯,没什么,稍微有点头晕”

“初次进行意识海的联结是有这种后遗症,休息片刻即可恢复。”里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出清清的光亮,“刚刚你似乎有没说完的话。”

“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。”渡边说。

然后他挨近里的身体,在他的唇上亲吻一口。

只不过是想继续做梦罢了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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